D国男人很绅士地拉起摸到顽猴图案的那个女孩,带进里间,很快里面就传出男欢女爱的声音。

三十分钟以后,第二轮游戏开始,我的眼睛重新被黑布蒙上,开始摸牌。

十张牌很快就被摸完,我摘下眼布,翻开面前的那张卡牌,顿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,一只碗口大的毒蛇图案,赫然出现在我面前。

另一张很大的笼子被抬到屋子中央,黑布被扯去,一只碗口粗的眼镜蛇正盘在笼子中间,那蛇大概有两米来长,盘成了很大的一团。

围布被揭开以后,它不停地朝人群吐着鲜红的蛇信。为防止它吐出毒液,笼子周围已经被挡上了厚厚的防爆玻璃。这么大一条蛇,就是缠也能把人活活缠死,更别说还有毒。

“简小姐,看来还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够深。”说话的人是厉枫然,看来他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
“这么说厉总是这条蛇的主人?”

“当然。”厉枫然微微一笑,眼角勾起几道很深的皱纹。

“本来,简小姐这张完美的脸和身体也是我一手打造的。”他忽然凑到我跟前,压低了声音。

“在H国和我通视频电话的神秘人是你?”当时对方的图像和声音都做了特殊处理,所以我一直以为是林澈。

“是我亲手把你打造成能让任何男人都疯狂的女人,没理由自己不尝一尝。”厉枫然一阵大笑。

我很轻蔑地嗤笑一声,“不好意思,厉总,让你失望了,我选它。”我抬手指了指房屋中间的大笼子。

我的声音不大,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,厉枫然脸色立刻变了,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最大的侮辱。在场的客人也都瞪大了双眼,惊愕的神情很明显地挂在脸上,毕竟没几个人敢选择和动物同处一笼,况且还是那么大的一条毒蛇。

“美女有胆识。”说话的是那个D国男人,话落他还很响亮地拍了几声巴掌。

这下厉枫然的脸色就更难看了,咬着牙吐出几个字,“简小姐,希望你不要后悔。”

“不后悔。”我答得潇洒,其实心里也在打鼓,走进这间包房的时候,我就悄悄打开了蝴蝶胸针上的开关。刚才趁着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小姑娘和D国男人身上,我又将一只麻醉针藏在了衣服里,但我不确定言姐有没有办法救我,更不确定麻醉针对这么个庞然大物有没有作用,事到如今我只能赌一把。

我很快被人带到笼子跟前,那条庞然大物见有人过来,立刻“嘶嘶”地吐着信子,鲜红的蛇信带着黏黏的毒液看得我一阵恶心。

“简小姐,你现在要是后悔还来得及。”厉枫然自然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。

“厉总,我再说一遍,我选它!”我毫不犹豫地再次指了指面前的庞然大物。

“好。”厉枫然恨得牙根发麻,“来人,送简小姐进去。”

立刻有人拿来锁笼子的钥匙,打开笼门,就准备把我往里塞。

“厉总,您的电话。”厉枫然随身跟着的保镖忽然走到他跟前。

厉枫然很不耐烦地拿过来接听,“喂,我是厉枫然。”

我就站在厉枫然身边,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很耳熟,是林奇。我不着痕迹地把身子往厉枫然那边靠了靠,电话里忽然压低了声音,我只听见“厉天,金隅湾”几个字。

很快,厉枫然就挂断了电话,气哼哼地几乎要把手里握着的手机捏碎,“笼子锁上,送简小姐出去。”

话音刚落,包间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,“不劳厉总,我来接我家夫人回去。”走进来的人是小邵。

我在厉枫然愤怒与不甘的眼神中被小邵带出了包间。

“是不是林奇叫你来接我的,他人在哪儿?”一坐进黑色的路虎,我就抓住小邵驾驶位的椅背追问。

“简小姐,您别瞎猜,是林澈先生给金总打了电话,金总吩咐我来接你。”

“可我明明听见了他的声音,就在刚才,是他给厉枫然打的电话。”

“简小姐,你别急,奇哥做什么事也都是为你好。”

“为我好?他和我结婚是为我好,要和我离婚也是为我好,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自己是好还是不好。”我笑得眼泪流了自己满脸。

“简小姐,你别这样,奇哥知道了也会不好受。”

“那他为什么会丢下我?你告诉我,为什么?”

小邵抿唇不再说话,我侧头望着窗外,视线越来越模糊。

隔天,我照林澈给我的号码,找到了他存放东西的保险箱,把里面的几张资料备份以后和顾梓坤给我的放到了一起。

然后,我拿着这些东西去了金隅湾,昨天的那通电话我只听到了厉天和金隅湾,林奇也曾经说过厉天还在金隅湾,那天我遇到他,他也是和厉天在一起,那林奇会不会也在金隅湾?

站在别墅门口,我没直接用密码开门,而是按了门铃,我怕自己会看到什么接受不了的画面。

门很长时间才被打开,一身卡通睡衣的厉天站在我面前,头发乱蓬蓬的,明显刚睡醒。

“你要是来找奇哥的就不用进来了,他不在。”厉天说着就要关门。

“我不找林奇,我找你。”我一只手抵住门,心里忽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。

“你要是找我问奇哥的下落,也不用进来了,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”厉天的模样依旧那么嚣张,但我不会再和她计较,据林澈所说,是她把林奇从警局里救出来的,就凭这一点,我就认定她不是个坏女孩。

“我只想和你谈谈,是关于你父亲。”

厉天上下打量了我几眼,“就在这儿说吧。”看来她并不想让我进去。

金隅湾是我住了半年多的地方,是曾经被我当做家的地方,这里的一切我都无比熟悉。如今,再回到这里,我竟连门都进不去,真是一种极大的讽刺。

“什么事?说吧。”厉天显然有些不耐烦。

“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吧。”我从挎包里掏出厉枫然的档案资料塞进厉天手里,转身离开。我没给她那些视频,毕竟厉枫然是她父亲,这是我对这个女孩最后的善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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