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我是金誉琛。林奇现在不方便接电话,如果是公事你可以跟我说,如果是私事,麻烦你过两天再打过来。”温润的声音,让我很容易联想到那个容貌清俊的男人。金誉琛,林奇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
“我......没什么事,过几天再打给他。”除了金奶奶,我和金家人都不熟。金誉琛,虽然见过两次,但一句话没说过,一时有些尴尬,只想尽快挂断电话。

“你是简小姐吗?简琼小姐?”金誉琛竟然很准确地说出了我的名字,这让我着实有些意外。

“是的,我是。”

“简小姐,你现在和林奇在一起对吗?”金誉琛开门见山,倒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不过金誉琛似乎不用我说就已经知道了答案,“那天,林奇带你回金家,我见过你。金家的规矩,不是金家人,不入金家门。更何况......那次是家宴。”

看来,在金爷爷的寿宴上出现,金誉琛就已经注意到我了。

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开口,停顿片刻,金誉琛才继续说,“我无意干涉林奇的私生活,只是......对于简小姐的出身我也略知一二,你认为......你和林奇真的合适吗?”

我一时语塞,金誉琛话里的意思很明显,我一个锦色里的小姐养大的女人,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,有什么资格和金家的二少爷合适?

“简小姐,你别误会,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。只是......林奇一直是个很自制的人,甚至可以说有些寡淡,凡事很难入他的心进他的眼,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冲动。如果猜的不错的话,简小姐,是因为你吧?”

金誉琛只见过我两次,自然不能断定视频里的女人就是我,但他却一下就能猜出林奇出事是和我有关,看来这个人确实不简单。

“简小姐,你和林奇是否在一起,是你们自己的事,我不会管。但我要提醒你,林奇的身体......如果你是为他好,就不要让他再做这么冲动的事,尤其不要受外伤。”

“林奇的身体到底怎么了?您能告诉我吗?”金奶奶只说他受了外伤容易高烧。

“对不起,简小姐,这个我不方便透露。最好你也不要去问林奇,凭我对他的了解,他不想说的,问了也是白问。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,不然你会后悔的。”

“林奇现在怎么样?伤得很严重吗?”我问得急切,声音都变了。

“还好,没有生命危险,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恢复。不过,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幸运就很难说了。简小姐,两天以后你再给他打电话吧,再见。”金誉琛似乎怕我再追问什么很快挂断了电话。

没有生命危险,我反复思量着金誉琛这句话,林奇伤的是手,再怎么严重也不至于危及生命啊,难道他的身体还出现了别的问题?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。

就在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超级可怕的噩梦。

我梦见林奇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浑身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。医生正给他的手做手术,他就不停地咳嗽起来,比上次从壹号公馆出来在车上咳得还要厉害,然后鲜血就顺着嘴角不停地往外淌,怎么都止不住。

我不停地哭喊,“奇哥,奇哥......”可他根本就听不见,鲜血在洁白的地板上汇聚了一大片,比那天放映室里的还要红,还要多。

最后,我是被吓醒的,满身是汗,满脸的泪......梦都是反的,金誉琛不也说林奇过几天就能恢复,我只能这样不停地安慰自己。

不能再给林奇打电话,门又被反锁了,两天一夜,我寝食难安,像度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出不了门,我腿上的伤倒是好得很快,涂过几次药后,就已经结痂,能够自己下床走路了。陈医生叮嘱可以适当运动,有利康复,但我只能每天在房间里溜达,再加上心里急,感觉头上都要长毛啦。

终于在第三天傍晚,不知道是因为疏忽,还是顾梓坤已经解除了对我的出行禁令,服务员送饭以后没有再反锁房门。

于是,在她离开十分钟以后,我悄悄溜出了酒店。我很想去看看林奇,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,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安市还是已经回了金陵。

我掏出手机,金誉琛说让我两天以后再打电话给林奇,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。

然而,电话铃声响了很久,直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,始终无人接听,后来再打居然关机了。

望望渐晚的天色,我竟不知可以往哪里去。沿着小街往前走,经过一座不大的道观,有个穿着灰白色长袍,头上挽着道髻的中年男人拦住了我,“这位施主,请留步。”

我停住脚步,转头望过去,那道士打扮的男人虽说不上仙风道骨,倒也是仪表堂堂。

“女施主,”道人打了个礼,“见你印堂发黑,近日会有血光之灾。”

说实话对神灵占卜这种事情,我一向是不怎么相信的,但我那个妈对此却深信不疑。据说,她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就找了个懂玄学的中医客人算了日子,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个漂亮女孩,养大我,我能帮她赚钱,她这才没去堕胎。

我高考的那天,她还神神秘秘地和我说,给我找了很硬的关系,叫我不用紧张只是去走个过场。

我很奇怪,她一个那种地方的女人怎么可能认识这么高端的大佬,立刻问她找了谁。她很郑重地凑到我耳边,好像怕谁听了去似的,“观音菩萨。”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。

像眼前这道士所说的什么印堂发黑,或是您脸上这痣可不得了,都不过是想要骗取钱财的传统开场白。

我不为所动,继续朝前走,道士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,“姑娘,请听我说两句,说的不对分文不取。”

我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。

道士瞧了瞧我,合下眼皮,”恕贫道直言,姑娘的母亲出身红尘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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